弱市壓力大 基金經理頻跳槽

距離年底還有不到兩個月,上海某基金公司的基金經理小林有些忙亂,受大市拖累,他所管理的偏股型基金投資收益還掙扎在“虧損”邊緣,由于小林是該公司的新人,如果做不出一些閃光點,明年有可能被公司淘汰。“連續幾周,每天平均睡眠只有4個多小時;兒子才8個月,已有兩周沒有看到他了。” 談到自己的職業,小林顯得十分疲憊。但與很多年僅三十多歲的基金經理一樣,這份職業帶來了同齡人難以企及的高薪,他們痛并快樂著。
適逢年底“沖刺業績”階段,基金經理正在夜以繼日地高負荷運轉,業績低于同行平均水平者可能被“主動下課”。嚴峻的考核形勢、巨大的工作壓力,導致了離職成風的“多米諾骨牌”現象。
但另外一個方面,基金公司收取的高昂傭金并不因為市場不行而改變;基金經理依然能獲得豐厚分紅,很多基金經理的2012年收入依然會超過百萬元;這也正是基金經理高壓高負荷工作的原動力。
離職原因一:
考核太多比高考還累
“考核業績,年年考核不算,月月、周周還要考核;天天開會,所有同事坐到一起,圍繞的都是一個話題:下一步怎么提高業績;越是年底,開會頻率越高,氛圍越緊張,比高考還累。”深圳某基金公司的黃經理如是說,業績無疑是基金經理工作壓力的主要來源。
年底股票走勢溫吞,催生了基金公司“只重結果,不重過程”的實用型考核體制。別以為身處經濟增速放緩期,別人都虧,公司領導就能理解你也虧損。
深圳有公司規定,年底之前,每只基金一定要扭虧為盈;也有公司規定:可以虧損,但虧損幅度不得大于行業平均虧損幅度;某北京基金公司更“狠”:業績低于公司平均水平25%以上者,主動“下課”。頂不住的經理大有人在;有些不等被下課,自己就辭職走人了。
離職原因二:
長時間高負荷運作
臨近年底,股市又不景氣,基金公司管理層要沖刺業績,基金經理的工作量大幅度增加。除了操作基金,三類大事必須滴水不漏。一是有效管理團隊。一只基金并非只有基金經理一個光桿司令,而是由操盤手、研究員、銷售人員等多位人員組成,少則五六人,多則二三十人;越是年底越要團結,基金才可有效運作。
二是要研究透徹投研報告。由于研究員報告內容有時與公司實際投資價值相去甚遠,基金經理必須對報告進行進一步的審核與分析;對于重倉股,基金經理還需全國打“飛的”去各大企業弄明白。
三是要盡量獲取最新市場信息;越到年底,(政策)基本面的變化越多,新公布數據越多,都與大盤方向、個股走勢息息相關。基金經理絕對不能只坐在辦公室研究電腦,而必須與各類社會人士積極溝通。很多經理酗酒成性,正是患上了“職業病”。
長時間的高負荷運作,推動了2012年下半年的離職潮,而離職潮又產生了“多米諾骨牌”現象。一家公司里,有人頂不住壓力跑掉了,原有的位子當然要由其他經理頂上,“一個人同時管理2只基金,氣都喘不過來。”北京某大型基金公司的陳經理如是說,“如果今年完不成公司任務指標,我也打算離職休息。”
離職原因三:
傭金差異引發跳槽
除此之外,基金公司傭金提成不一,也是造成基金經理跳槽的原因之一。近期有多家媒體質疑大型基金公司的傭金費用過高,高達萬分之八,已經遠遠高于了證券公司收取股民散戶的傭金費率(一般為萬分之三到萬分之八)。
雖然各大基金公司的回應是“行業通則”,但基民與股票散戶之間、基金公司彼此之間的傭金費用,確實存在巨大差異。適逢2012年的經濟增速放緩,多數的證券公司為了留住散戶,都在極力降低傭金費率;在此對比下,基金公司,尤其是大型公募基金高達萬分之八的費用就顯得十分“扎眼”。
因此,部分中小基金公司主動降低傭金,金鷹、新華等基金公司的偏股基金傭金數額原來就小于6%,部分產品甚至降至了萬分之三左右;即使是大型基金公司,如華夏、博時等,近期也有將偏股基金傭金降至萬分之六的嘗試。
而對于多數基金公司來說,傭金數額的多少,也與基金經理的年終分紅、業效獎金掛鉤。傭金高昂的公司,反而更有優勢吸引到優秀的基金經理;有公司傭金下降,有公司傭金堅挺,基金經理會將傭金差異作為另謀高就的重要參考指標。
市場不咋樣年薪仍過百萬
面對如此沉重的工作壓力,高昂的薪酬則是多數基金經理堅持奮斗、跳槽不離職業的重要原因。記者從三地市場了解到,即使2012年股票投資收益銳減,年薪過百萬元的基金經理仍大有人在。
一方面,基金公司并非只炒賣股票,還做混合基金、債券基金與貨幣基金,債券基金、貨幣基金的2012年收益都十分理想,多數基金公司依然賺錢,有利潤就有分紅,人人有份。
另一方面,基金經理的年收入一般由三部分組成,月工資、績效獎與年底分紅(各公司名稱有一定差異),分紅當然也與業績掛鉤。但僅月工資一項,很多基金經理就有5萬~6萬元,一年就在60萬元以上。即使今年業績虧損,績效獎大打折扣,分紅卻也有幾十萬元。
“行業里,基金經理的收入差異也很大,中型、大型公司的基金經理,年稅后收入100萬~400萬元的較普遍;小型公司遇到經濟增速放緩,基金經理也可能只有三四十萬元的年收入;但熊市低于30萬元,牛市低于60萬元,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。”深圳的章經理如是說。
而即使是“30萬元”這個下限中的下限,對于京、廣、滬的普通白領來說,也是一個偏高的數據。這也正是如此高壓工作之下,多數基金經理勉力支撐的主要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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